阿垣

【杰裘杰】演出

＊名字随便起的

＊我流杰裘杰无差

1

小丑总是戴着面具，用不合身的小丑服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，看起来又滑稽又好笑。

他吹着口哨，把那个战战兢兢的求生者绑在气球上。

开膛手站在旁边，打量着他装模作样的试图用气球把求生者吊起来的样子。

“您这是在进行马戏团的表演么，裘克先生？”他故意拖长了最后两个字音。

小丑用笑脸看着他，然后，他笑了，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。

他把那个人从气球上解了下来，摁在了地上。

“那么，您要欣赏特别演出么，上等人先生？”小丑抬起了手中的电锯，用滑稽的音调问。

杰克意识到了什么，厌恶的往后退着，然而他有些迟了，落下的电锯切开了猎物的躯干，鲜血喷射了出来，溅了两个人一身。

小丑朝四周鞠着躬，像是在感谢着不存在的观众。

唯一的观众看着自己被血弄脏的披风，心想，我诅咒你永远都找不到推进器。

2

在得知自己要和那个小丑合作捕猎时，杰克皱了皱眉。

今天的小丑没有戴面具，但他给自己画了一个完美的小丑妆，依旧是笑着的。

小丑经过他时，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肩膀。

“敢不敢打赌，赌这一局我杀的猎物会比你多。”他恶劣的模仿着杰克的姿态，把两只手伸到肥大的裤兜里，嘴里哼着内容低俗的小曲儿，像是想要激怒他，“不敢的话就滚到你母亲的怀里哭吧。”

“如果你输了……”杰克套上了指刃，语气十分柔和，“我一定会把它插到你的身体里面去，小矮子。”

潮湿的海浪击打在破损的渔船上，浓雾随着海风笼罩在了整个渔村里。

雾中的杀人鬼不断锁定着下一个猎物。

一个，两个，三个。

要抓紧时间了。

杰克把指刃从死去的求生者的胸口拔出。

其他人都去哪了，该不会都被那个到处跑的疯子锯倒了吧……

3

“呼……呼……救、救命！”少年拼命地奔跑着，不断有血顺着受伤了的手臂流下。

他的身后不远处，一个举着锯子的小丑笑着朝他走了过来。

我应该是最后一个了吧，少年绝望的想着，其他人都没有声音了。

可是他看起来是跑不到地窖旁边了。

他的腿已经开始发软，本能的向后退 着，向着大海的方向。

小丑吹着口哨，突然向他冲了过来，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，少年甚至清楚的能听见电锯震动的声音。

突然，他停止了后退，从腰间拔出了一把信号枪，朝小丑开了一枪。烟雾缭绕，小丑被迫停下了脚步。

少年扔下空枪，拼命朝旁边跑去。

裘克连忙往传来声音的方向追去，却发现有什么东西绊了自己一下——是那只空枪。

更糟糕的是，被绊的还是他的义肢。

他一下子失去了平衡，一头栽到了海里。

厚重的小丑服浸满水后沉的不行，他废了好大力气才从水中坐起来。

而他的猎物已经被某个家伙抓住了。

“真可惜，是平局啊。”杰克无视了裘克愤怒的眼神，“需要我扶你一把么？”

4

小丑把湿透了的衣服脱了下来，扔在了休息室地上，转身走向浴室。

杰克坐着沙发上喝着红茶，欣赏着他的身材。

在第一次见到裘克真实的样子之前，他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油腻发福没有收到良好教育低俗的下等人，现在他决定收回前两个词。

小丑先生的身材很好，也许是因为经常进行高强度的练习的原因。前提是忽视他身上的烧伤和左腿的假肢，以及他的嘴——他从回来的路上就开始嘟囔着他的不满。

“难道你有偷窥别人的嗜好？还是说……你迫不及待的想尝试一下被别人上的感觉？”裘克用一条毛巾擦干身上的水痕，他似乎并没有要关门的意思。

“至少我没有穿着衣服洗海水澡的的习惯。”杰克盯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画好的妆。

他把脸抹得惨白，用鲜艳的红色油彩涂嘴唇，在嘴角处向上延伸，画成一个诡异的笑容。

“我去休息了。”绅士认为他根本无法理解小丑的审美。他举了举帽子，起身离开休息室。

裘克选择无视了他，径直去捡刚才扔到地上的小丑服。

水珠从衣服上滚落，将绛红色的地毯染了一大片。

5

裘克一个人靠着休息室的沙发背上，伸手去够旁边桌子上的唱片。

可是他碰到了另一个东西，一个白色的没有任何图案的面具，看起来很像是开膛手先生的。

小丑露出了孩子似的顽皮笑容。

等到杰克意识到自己忘记带走面具而返回休息室时，裘克已经不在了，欢快的波尔卡音乐从唱片机里传出。

他的面具被随意的扔在地上显眼的地方，上面被人画满了桃心和星星的图案，以及一个用红色油彩写的潦草的单词：「F*CK」

6

今天的战斗结束的很快，只剩下最后一个猎物了。他呻吟着倒在旋转木马旁，一动不动。

但开膛手先生并不准备现在就结束游戏，他发现某个残疾人士一整局都没有出现。

他大步踏过最后一位不断喘息着的求生者，思索着那个家伙跑到哪去了。

裘克看着马戏团里摩肩接踵的观众们，掀开幕布，走到了台上。他摘下帽子，朝各个方向的观众们鞠躬，戴着面具的他觉得自己回到了从前，那位英俊的微笑小丑也站在这个位置，挽着裘克心爱的女孩的手臂，他们站在舞台中央，在耀眼的灯光下，向欢呼着的观众们挥手致敬。

那灯光太刺眼了，晃得站在阴影中的小丑眼睛有些发胀。他闭上眼，肆意地和观众们一起欢呼着大笑着，尖锐刺耳的笑声像是在哭泣。

今天该表演什么节目呢？小丑在一声声期待的欢呼声中踢开脚旁的道具箱子。

箱子里是空的。

里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。

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，原本刺眼的舞台灯光一下子熄灭了，没有观众，没有演员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火焰灼烧过的味道。只有几缕阳光从已经破损的棚顶挤进来，照在小丑身上。

“咳，精彩的表演。”落幕的马戏团里空荡荡的，只有一位身穿礼服的观众站在台下，衣角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。

“这位尊贵的观众，您还没交费呢。逃票可不是好行为……”小丑咬着牙笑道。

他跳着滑稽的舞步，来到杰克的身前。

绅士“善解人意”的凑了上去，伸手一把扯下了裘克的面具，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扣住他的头，俯身吻了上去。

直到尝到了口中鲜血的咸腥味，他才松开了按住小丑那只手，后退了几步，摸了摸自己被咬破了的唇角。

“门票钱够了么？多了的话就不用找了。”